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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念成疯_分卷阅读_95

  顾承亮额头上已有津津的冷汗,他缓缓地说:“你有点任性,你并不坏。”
  虞少虹哭着说:“在你的眼里,我的任性就是坏。我现在才知道,你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,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说完她就返回了车上,车子一倒,瞬间就开走了。
  所有的一切,只发生在几十秒之内,等旁边过路的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,虞少虹已不见了踪影,而顾承亮也终于支撑不住了,他一下跌坐在了马路上,辛蕙想扶他,没扶住,知道他被撞了腿,急忙问他是不是腿有问题,他扶着一条腿,说:“可能骨头断了。”
  辛蕙连忙站起来拦的士,多多向她走过来,她抱着多多,拦了一辆的士,在司机的帮助下,把顾承亮扶到了车里,然后就送去了医院。
  他的左腿真的被撞断了,还好不是粉碎性骨折,辛蕙陪着他拍完片子,又帮着他办了住院手续。一个小时之后他就被送进了手术室,她带着多多等在门外的时候,虞柏谦匆匆地赶了过来。“真的是我妹撞的?”他开口就问,辛蕙点点头。
  “简直是胡来,她人呢?”
  “开着车跑了。”她其实也有点担心虞少虹,毕竟是虞柏谦的妹妹,所以才立刻通知了他。虞柏谦摸出电话打着,拨了几次,都没打通。
  这时候顾承亮的父母也赶了过来,看见辛蕙,顾承亮妈妈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,眼底深处,对她的那种厌恶抵触还是抹杀不了,随后她的目光就被多多吸引了过去。多多蒙着个纱布,格外引人瞩目,他在这个无聊的楼道里实在是呆的无趣,此刻正靠在辛蕙的怀里,一声声叫着妈妈,闹着要走。
  虞柏谦刚才还没说要她离开,这会儿就说:“你带他回去吧,他可能饿了,我在这等一等。”
  辛蕙一看见顾承亮父母出现,已经想离开了,她实在不愿意多多被他父母看见,她没理顾承亮的妈妈,只对他父亲点头微笑了一下,就抱着多多准备离开,顾禾山掩抑不住那种惊讶,问了一句,“这是你的孩子?都这么大了。”
  辛蕙笑了笑,说了声是,就转身离开了。
  两个小时之后虞柏谦也回到了家里,辛蕙问手术的情况,他说不用担心,这种手术一般都没问题。她又问起顾承亮父母,虞柏谦说:“他父母好像不知道是我妹妹撞的,顾承亮把这事瞒了下来,他爸妈以为是一般的车祸,他妈妈一个劲的追问他肇事者是谁,说要把人找到,只付医药费怎么够,还要赔偿损失。”
  辛蕙呀然,“这倒很符合顾承亮妈妈的做派。”
  已是下午两三点,虞柏谦一直忙到现在,连午饭都没有吃,辛蕙去厨房给他做点吃的,多多正在睡觉,虞柏谦跟着她一起下来了。秦姨想帮忙,辛蕙把她劝走了,她知道这个时间是保姆的休息时间,到四点多,她又要开始忙了。
  冰箱里很多吃的,辛蕙用几个肉丸子和菠菜给虞柏谦下了一碗面。厨房里有个小餐桌,虞柏谦吃面的时候,她主动认错,“对不起,你这么忙,我还给你添麻烦,我不该去见他的。”
  虞柏谦瞥了她一眼,低头又挑起一筷子面。
  “他听说多多受伤了,才提出要见一下,我应该告诉你一声。”她继续认错。
  虞柏谦低着头,继续吃面。
  两人沉默了一会儿,她突然说:“我想回家。”
  虞柏谦总算抬起头,她又补了一句,“我想回我爸妈家。”虞柏谦没说话,面也吃得差不多了,他停了下来看着她。
  辛蕙不想承认自己情绪低落,但她控制不住那种感觉,她说了出来。
  “我有点后悔,我不该到江城去找你,也不应该嫁给你,我应该带着多多,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过下去,那么平平静静的,其实未尝不是一种幸福……”
  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虞柏谦把手里的筷子掷在了地上。“那么平平静静的?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嫁人了?”
  两根乌木筷子,砸下去也就是一声脆响,能把人吓住的,是他砸筷子的动作。
  辛蕙瞪着他,她很怕自己哭出来,还好,她挺住了,两人对视着,虞柏谦的声音有点生硬,“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,已经发生的事,后悔有什么用?”
  “但我心里还是会想,如果我不去找你,不嫁给你,多多就不会受伤,今天的事也不会发生,也没那么多烦恼……”她心里的压力只能倒给他。
  却听见他一提嗓门,“我说了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!”
  辛蕙对着他愠怒的眼神,硬是把到了嗓子眼的话憋了回去,这个男人不是顾承亮,顾承亮没他这么霸道,她看了他几秒,起身走出了厨房。
  两人一直冷战到晚上,辛蕙觉得肚子一直隐隐地不舒服,隐约的,她知道是下午那一跤摔坏了,当时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多多重重地跌在了她怀里,当时她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。原本她想这两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虞柏谦的,之前她一直不敢确定,但现在她觉得j□j不离十了,可这几天实在是太乱了。
  这也是她情绪低落的一个主要原因,她怕这个孩子留不住,她知道虞柏谦在盼,她也在盼。
  而虞少虹直到晚上都没有消息,撞了顾承亮以后,她电话打不通,人也不回家。父母不知道她出了这样的事,只当她在疯玩,一点都没在意,只有虞柏谦在着急。毕竟是当哥的,深夜看她还不回家,他就开始到处打电话,辛蕙看他在房里走来走去的,后来又出了卧室,大概是去了虞少虹房间,找她的蛛丝马迹去了。
  她自己一个人睡了,睡了不知道多久,被房间里的灯光刺醒,她睁开眼,看见虞柏谦正在换出门的衣服。她还没说话,他就走到床边俯身吻她,他唇上有香烟的味道,又有酽酽的茶香,半夜了他也不睡,肯定还是在着急虞少虹。
  他在她唇上吻一下,又吻一下,然后贴住了吻一下。然后才说:“我妹找到了,我去看看她,你好好睡,别生我的气。”
  她不做声,他又说:“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,才让你想回家,说出那些话,你知道对男人来说,这是多大的挫败。以后别说后悔嫁给我的话,好不好?”
  他又在她唇上轻触一下,“你先好好睡,等我回来,我再给你好好说。”然后就匆匆地走了。
  辛蕙就睡不着了,也在自责,这所有的事,也不是他都能控制的。躺了一会儿,她忽然觉得小腹坠胀,身下好像有东西在流出来,她急忙起身,看见床单上已经有了一块血迹。她急忙向卫生间走,一边走,一边就掉下了眼泪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狗血又来了。拖延症,加码字渣。
  谢谢。词穷,只会谢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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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☆、第57章
  虞柏谦是半夜走的,辛蕙一直坚持到天蒙蒙亮。快六点的时候,她来到楼下,秦姨已经已经起来了,正在淘米做稀饭。见她起得这么早,秦姨还很诧异。她拜托秦姨等会儿上楼去看一下多多,说自己要出去一下。秦姨很疑惑,问她你干什么去。
  她说,“我去一下医院,有一点不舒服。”
  秦姨这才发觉她脸色有点不对劲,连忙问怎么了,她说没关系。秦姨问她要不要叫司机,虞柏谦爸妈也养着司机,她摇头,说:“不用了,这么冷的天,一大早把人叫起来不好,我看门口一直有的士守在那儿,我叫一辆车去是一样的。”想要司机的话,她早就叫周申了,只是她普通人做惯了,虽然嫁给了虞柏谦,可她还是不习惯随便给人添麻烦。
  早上六点多,只能看急诊。值班医生守了一夜的夜班,这个时候正在吃一碗泡面,看见有人来,就搁下了筷子。是个女医生,辛蕙告诉她自己可能是先兆流产,医生问她出血多不多,她说有一点。医生给她检查完,就给她打了保胎针,看她脸色不好,就让她在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。
  虞柏谦来得很快,去医院的路上辛蕙给他打了个一个电话。听说她一大早正在去医院,他吃了一惊,连忙问她哪里不舒服,她说你来了再说。他急匆匆地赶到了,一过来,了解到是这个情况,脸色立即变了,“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给我打电话?”
  辛蕙说:“你急匆匆地去找你妹妹,难道我还能把你叫回来?”
  “那你也要看是什么事情,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能不告诉我?”他还是有点愠怒。
  她正在难受,就闭了嘴不说话。虞柏谦看她这个样子,也没再发火了,转头去找医生。医生过来问她好点了没有,她说:“还是有点疼。”
  医生说:“这是在宫缩,只能再观察一下。”正说着,她就觉得身下一热,于是坐起来,说: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  医生嘱咐她,“你观察一下血多不多,回来把情况告诉我。”
  虞柏谦陪着她一起到了洗手间门口,他在外面等着,辛蕙一进去,就知道情况不妙。一蹲下来,血块就往外涌。她好半天才出来,虞柏谦望着她,她脸色灰白,“可能保不住了。”虞柏谦脸上明明白白闪过痛惜,半晌没说话,最后还是上前抱了她一下。
  回到医生那里,给她一说,医生就说保胎没希望了,她这已经是流产了,然后就让她去妇产科做清宫手术。
  他们从急诊出来,向后面的楼走去。冬天的早上,空气冷冽干燥,虞柏谦牵着她一只手,他的手很暖,她却是冰冷的,她觉得自己的手在他的掌里,大约就像冰柱一样。
  “怎么会流产了呢?”虞柏谦还在喃喃自语。
  于是她把自己摔一跤的事情告诉了他,她没有摸黑虞少虹,但也没替她隐瞒。末了就说对不起。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要怪她自己,如果她不带着多多去见顾承亮,那里会出事。可那时候她就是心软了,因为她想着,多多到底还是顾承亮的孩子。
  她也在自责,怪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没有更多地为多多考虑。她不敢告诉虞柏谦,她是很想替他生一个孩子,可最近,她会很害怕,有时候看着多多,她就会想到,如果再来一个小生命,多多的位置在哪里。这时候她理解了母亲的心情,母亲劝她把多多留在烟城,
  每每想到要做这样艰难的选择,她的心就被揪成了一坨。
  当初她只想着和虞柏谦在一起,结婚的时候,只考虑到他能接受多多就行了,可现实不是这样的,多多的世界里,并不是只有她和虞柏谦,还有很多人。也许对多多来说,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好母亲,她是一个自私的人。
  手术很快,连等待的时间算在内,也只用了半个多小时。她从手术室出来,虞柏谦接着她,就把自己的大衣裹在了她身上。他拥着她到了停车场,等坐到他的车里,暖风一开,外面的寒冷被挡在窗外,她眼睛里像钻进了什么东西,眼眶一热,就说对不起。
  虞柏谦什么话都没说,只伸手抱住了她。过了好半天才安慰她,“没关系,以后还会有的。”
  她伏在他怀里长久不出声,听见他说:“有件事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她直起身,问是什么事,他却又说:“回家再对你说。”
  半小时之后,他们回到家里。多多已经起来了,正在客厅里玩,一看见她,就向她跑过来,扯着她的衣服,“妈妈你到哪去了?”她弯腰想把他抱起来,却被虞柏谦拉住了,“你上楼去躺着,别乱动。”
  虞民辉也在客厅里,这时候还关心地问了一句,“一大早就去了医院,是不是那里不舒服?”
  虞柏谦替她回答了,“爸,我等会儿告诉你。”
  她回到房里,洗了个热水澡才躺在了床上。虞柏谦已叫秦姨给她煮了一碗红枣糖水,两人都还没吃早饭,他把早饭也端到了房里,辛蕙看他忙来忙去,心里就有点不好受。她知道虞柏谦很想要个孩子,现在孩子没了,他肯定比她难过。
  她又惦记多多,她躺在了床上,多多就要别人照看了。刚才他们回来的时候,就是虞柏谦爸爸在看着他。她想叫虞柏谦把多多叫上来,虞柏谦却说:“你不用管了,让我爸看着吧,再说还有我呢。”
  她始终觉得过意不去,自己的孙子没了,却要照看别人的孩子。虞柏谦却不理她,只是让她赶紧休息,她想起来,“刚才你在车上,不是说有件事要告诉我么?”
  虞柏谦站在床边,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古怪,她说:“怎么了?”他却说:“没什么,等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吧。”
  她也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,于是也没再问了。
  这一睡,就睡到了下午。她爬起来,身上出了一身虚汗,但人也精神了许多。她心里挂念多多,来到楼下,却没看见多多,她正想返回楼上,去书房找一找,就碰见秦姨从外面走进来。她就问秦姨多多的去向。
  秦姨告诉她,虞民辉和虞柏谦两父子,带着多多一起出门去了。
  辛蕙很诧异,问:“是不是走亲戚去了?”
  秦姨摇头,“不是的,听见说,是要去医院。”
  辛蕙想起来,大概是给多多换药去了。只是想着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,还是让人觉得奇怪。她正和秦姨说着话,就看见金秀春从楼上下来了。她叫了一声妈,金秀春打量她一眼,“没事就不要下来了,在床上好好休息吧。”辛蕙吃了一惊,没想到虞柏谦妈妈会这样说。她连忙说没关系,看来这事大家都知道了。
  听她说没关系,金秀春就皱眉,“自己的身体,自己要当心。怎么这么不小心,搞得流产了。”她转头问秦姨,“鸡汤炖好了没有?”
  秦姨笑着说:“早就炖好了,一直在保温。”
  “多喝一点鸡汤,有什么想吃的,只管告诉秦姨,”说完她就走开了。
  辛蕙受宠若惊,喝着鸡汤的时候,还有点不敢相信,这简直就像因祸得福。她流产了,虞柏谦妈妈不但没骂她,还对她和颜悦色的。她都动了小人之心,揣测着,是不是因为想让虞柏谦和她离婚,所以金秀春对这件事毫不在意。
  喝完鸡汤,吃了些饭,她还是回到楼上,大约是体虚,她又睡了一觉。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,她一到楼下,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,虞柏谦妈妈竟然抱着多多,正在给他喂东西吃。多多大约是有点怕她,乖乖地坐在她怀里不敢动。
  她连忙走过去,说:“妈,我来吧。”
  多多一看妈妈来了,就像遇见了救星,立刻就要从金秀春身上下来,他的动作快了点,金秀春没防备,被他一撞,端在手里的碗就泼了,碗里是菜粥,看样子是给多多精心熬制的,辛蕙看着那些菜粥泼在金秀春的裤子上,她顿时就傻眼了。
  愣了一秒,她就急忙找东西来给她擦,稍微擦了一下,金秀春就说:“算了,不用擦了,反正要换掉了。”说完,竟站起身,又追着多多给他喂了一口饭。
  临上楼前,金秀春还嘱咐她,“他大概吃饱了,让他活动一下,别积了食。”
  辛蕙又一次受宠若惊,就只会点头答应了。
  地上泼了点稀饭,秦姨拿着湿布来打扫,辛蕙带着多多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。多多靠在她的怀里,给她看他的小手。辛蕙问怎么了,他挨个伸出手指头,“这里,这里,他们拿着针扎我。我不愿意,爸爸还抓着我,要他们扎我。”他似乎很委屈。
  辛蕙愣了一下,抓着他的小手看了看,没发现什么异样,再仔仔细细地瞧,才在一只手指头上看见了一个戳过的印子。
  她把这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吹,“是不是很疼?”
  多多点着小脑袋,对她告状,“很疼,我这样。”他做了个哆嗦的小样子,浑身一抽,辛蕙想笑,怕伤了儿子的心,忍住了。
  她又把那根手指吹了吹,多多把另外一根手指也举到她面前,“还有这里。”辛蕙又替他吹了吹。他又说:“扎这里的时候我没有哭,后来还要扎我,我就哭了,爷爷就给我买了一个救火车。”
  辛蕙早就看见了,地上有一个硕大的玩具救火车。多多过去按了一下,救火车上面的灯就亮了起来,还发出“呜—呜—呜”的救火车叫声。
  他蹲在地上玩了起来,这时候虞民辉从楼上走了下来,辛蕙叫了一声爸,虞民辉点点头,“多休息,别累着了。”目光就看向多多,脸色立刻柔和了。
  辛蕙就问:“你们是不是带多多去了医院,去查什么?”
  虞民辉脸色如常,“就是检查一□体,我经常也要去复查,结果明天就可以出来了。”
  这话问了等于白问,辛蕙也不好再追问,虞民辉是什么人啊,虞柏谦的爸爸,虽然和蔼可亲的,可却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他要是不想说的话,谁也别想问出来。
  辛蕙只能等着虞柏谦回来再搞搞清楚。晚饭的时候,他才回来,一回来就吃饭,吃完就上楼洗澡,辛蕙等了半天,才把他从浴室等了出来。结果他一出来就躺在了床上,一副打算睡觉的样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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